长歌行长歌有孕番外:北诏五十六年的这个冬夜,天空开始下起了铺天盖地的大雪。
纷飞的雪花中夹杂着呜咽的风声-
像极了悲伤的离歌。
皇宫外,仍是风雪交织。
守门的侍卫皆是被冻的瑟瑟发抖,然却不敢露出一丝倦怠。
远处,一行人马不疾不徐的缓缓而来。
当头的是一位骑在马上的青衣少年,披着一件厚厚的蓑衣,他身后是一辆装潢简约,却隐隐透出几分华贵的马车,再最后,是四名身形挺拔的黑衣男子,除青衣男子外,其余四人皆未身穿防雪的衣具,雪花早已无声无息的渗入了黑色的布料-他们却似全然不觉,表情坚毅的和这冰冷的雪花一样,只有当他们的视线停留在马车上的时候冰冷的表情中才会流露出外来的情绪-一种难以看见的尊敬和谦卑。
-因为只有这马车内的人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才是他们值得去为其效命一生的人。哪怕永远只能远远的仰望他,只能永远的俯首在他的脚下,也无怨无悔。
眼尖的侍卫一见,连忙抖擞起精神,他们自是知道来的是何人-整个北诏国除了皇帝外最尊贵、最不能得罪的人。
-北诏右相,卫长歌。
可以说,就算得罪了皇帝,也千万不能得罪他。
在侍卫毕恭毕敬甚至带着点惶恐的神态中,一行人马顺利的过了宫门。
“青暮,停车。”
刚入宫门的那一刹,一道微微低沉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大人,还未到内殿,而且外面风雪很大…”
叫做青暮的青衣少年望向马车,似乎想一直看到马车内的那个身影,他的眼里露出毫不遮掩的担忧。
“无妨。”
低沉的,带着难以言说的魅惑的声音再次传出。
青暮咬了咬唇,翻身下马。
他撑了一把伞,走到马车前。
从马车里走出一个人来-
那是个分外年轻的男子。
肤如白瓷,发如漆墨,一双漆黑的眼眸极像弥漫的夜色。他身着一袭黑色红领的官服,官肤上面绣有精致绝美的方花。
这是一个足以惊艳人间的男子。
无需任何言语,他只要站在那里,隐隐间便有了一种苍生难覆的气场。
大人,这是他们的大人,那个倾尽天下的少年丞相,卫长歌。
明明他就站在你面前,可就是觉得那么遥远。
明明可以只手可触,却觉得仿佛隔了整整一个轮回,难以追寻。
青暮兀地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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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歌阿史那隼h文:与外面的冷清不同,偏院里面甚是热闹。
来人站在拱门旁,神色有些纠结,秀气的眉微微拧起,这是什么场面?狠心大人迷好赌局抛下娃娃不管,可怜孩子自力更生烧烤鸡??
最关键的是,他这样玉树临风的人站在院门,居然也没谁留意着他。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枯枝败叶堆在地上,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围着火堆忙活,旁边两人摆着棋,另有三四人在树下,或坐或站,却都围着棋盘凑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棋局。
“快,斩他白子!”
“围!哎,好棋好棋!”
“哎呀,这局看来阿隼又要败了。”
“看来我赌赢喽!穆金,你可不要忘了你押谁。”
“没输呢,嚷嚷什么。”
“这步棋不错啊隼,有长进了。”
“秦老,不要客气,杀杀这家伙的威风!”
嗯,挺热闹的么……
见状,来人默默伸出手指数了数,嗯,一,二,三,四…来了八个人。怎么,今天是他们开门见客的日子?
或许是他来的及时,只听得短暂一片沉默,然后群声起哄,“哎!赢了!”
虽然是赢了,但这语气甚是惋惜。
随后便是“快快快,穆金快拿钱来!”“长歌你也来一局!”“绪风你到底押了多少”这等话语。良久忽然一声惊叫:“咦,这不是乔少卿吗?”
来人:“……”
他的存在就这么让人忽视吗?
什么开门见客,分明是长安王霸今日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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