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块链代币法律属性探析：虚拟商品？证券？亦或二者兼具！

区块链圈子里的人士对代币有着复杂的感情，有人大胆地投入市场，有人则在一旁谨慎观察。不论胆量大小，最关键的一步是要弄清楚代币到底是什么东西？摸清底细，我们才能游刃有余地面对这个领域。

勇敢追逐还是小心谨慎，这是每个进入区块链的人都要做的选择。

在中国法律体系中，代币的法律属性并未得到明确规定，导致其性质随不同监管环境而摇摆不定。

**代币作为虚拟商品**

将代币视为虚拟商品的观点源于2013年五部委发布的《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该文件提到，比特币具备去中心化发行、数量有限、跨国界流动和匿名性四大特点。由于非国家货币当局发行，不具备法定货币的兑换性和强制性，所以比特币并非严格意义上的货币，更像是一种特殊的虚拟商品。受此观点影响，大部分司法实践中也将其他代币视作特殊虚拟商品。

这一看法在实际案例中得到了体现：

在北京市东城区人民法院审理的一起案件中，被告人通过非法手段获取邮箱数据并更改被害人火币网账户密码，随后操纵电脑程序高频买卖账户内的莱特币。在此过程中，法院将莱特币视为财产处理，意味着代币具有虚拟财产属性。

另一例发生在山东省郓城县的民事诉讼中，原告诉称被告通过微信购买比特币，并误转20个比特币至被告账户。法院裁定被告构成不当得利，应返还20个比特币或相应的价值。

然而，单纯将代币看作虚拟商品的做法过于简单粗暴，容易造成误解。

**代币是不是证券？**

把代币当成虚拟商品似乎不够全面，那么，代币算不算证券呢？这个问题的回答需要引入证券的视角。

**1\. 依照现有中国法律规定，代币不属于证券范畴**

中国现行的《证券法》仅用列举的方式列出了证券的具体种类，并未涵盖代币。因此，依据现有的证券法，代币不被视为证券。

**2\. 根据央行最新监管文件，部分代币具有证券属性**

然而，2017年9月4日，中国人民银行等七部委联合发布的《关于防范代币发行融资风险的公告》表明，代币发行融资活动存在非法集资、金融诈骗、传销等问题，属于违法行为。该文件暗示，某些代币在特定情况下可能转变成证券。此外，文件还明确禁止了中国大陆地区的代币发行融资行为。

**3\. 根据正在审议的证券法草案，未来可能会将代币纳入证券范畴**

当前版本的《证券法（修订草案）》采取了直接定义和列举相结合的方式来确定证券的概念。从草案来看，代币符合证券的定义，未来有很大可能性会被归入证券类别。

**4\. 法理角度看，部分代币具备证券特质**

基于一般的法理，代币与证券有很多相似之处。在美国1933年的《证券法》和1934年的《证券交易法》基础上，美国最高法院提出了著名的"Howey Test"标准，用于判定某种金融工具是否属于证券。市场上发行的部分代币恰好符合这一标准。

综合来看，区块链上的代币在不同情境下可能有不同的法律属性解释，而这取决于解释结果能否充分保障相关法益。不过，只有在证券层面探讨代币的性质，才具有实质性的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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