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科培训机构在双减下受到严格监管,但披着马甲转入地下学科培训住家教师,一对一辅导等现象依然存在。这类私教,以高端家政、高级保姆的形式在市场上自由流动,对监管部门进行调查,取证将带来新的挑战。
这种高端保姆式家教
可靠吗?
周六上午10点,上海某高端社区,李平家门铃准时响起,楼外是她即将面试的家教小林。月薪3万元是小林来之前提出的价格。对于这次面试,她表现出了自信,因为她已经收到了另一个客户的雇佣意向...
像小林这样的私教,基因的隐蔽性和分散性,以高端家政和高级保姆的形式在市场上自由流动,对监管部门的调查和取证将面临新的挑战。
根据李平提出的要求,客服发出了派单信息,很快,待聘教师资料一份一份地传来,不仅有视频自我介绍,个人简历,还有各种证书,开价在12000-2000元之间,大部分刚毕业的学生都是女性。
对比这些候选人的综合素质,李平觉得和网上看到的推荐老师相去甚远:你看,这个人的发音太不标准了。再看这个,脱口就是‘liketodoing’。这么简单的语法都是错的……
提出质疑后,客服立即回应。我们有更符合你要求的老师,就是价格贵一点。你先看这两个,一个2.5万,一个3万。你能接受吗?
放开价格上限,候选人的质量开始进入李平的眼睛。其中有的做过英语考试辅导老师,有的自述离开公立学校,有的专职做了两年家教。
经过反复的比较和筛选,李平挑选了一位曾经服务过多个上海家庭,有留学经验的老师进行面试,她就是小林。
选择小林,除了月薪比原计划翻倍,还意味着更高的中介费——不同于通过中介机构聘请家政人员支付中介费,通过中介机构聘请家庭教师。雇主需要支付的中介费是家庭教师的全额工资,也就是3万元。至于流动性,客服承诺公司一年内免费换老师。
今年9月8日,《关于坚决查处变相非法学科校外培训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发布,对家政服务、家教、众筹私教等7种隐形变异学科校外培训形式表示一经发现,坚决查处。9月23日,教育部召开新闻发布会,提出加大对此类违法行为的查处力度。
但是,像李平这样随处可见住家教师的情况比比皆是,一些原教培机构的从业人员和客户也倾向于住家教师的选择。国内公司以高端保姆的形式出现的导师还在正常运营。据陪同小林的客服介绍,最近家里老师的需求并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家长不惜花大价钱请私教回家帮孩子做作业。
记者在采访中发现,和李平的经历一模一样,广告帖里的老师永远不会预约,秉承实物与包装不符,仅供参考的特点——每当选择一位各方面素质优秀的老师进行询问时,客服都会说:老师已经签了,然后给你推荐其他老师。
家教是否违规隐蔽分散可以治理。
对于这一现象,21世纪教育研究院院长、高考政策研究专家熊丙奇指出,在目前的教育评价体系下,家长对提高孩子的分数和排名有实际需求。如果这种需求没有得到引导,通过公开和合法渠道无法满足,可能会转为请家教等私教形式。
所以,家政公司这样招聘住家教师,打广告,这种行为是否合法?如何界定,如何监督?
法律界人士曾告诉记者,如果国内中介平台具备中介服务资质,介绍导师是合法的市场行为。如果行政机关出台新规定,将从事家教服务列为违法违规行为,国内平台不能提供中介服务。
熊丙奇表示,教育部正在研究制定相关行为的具体指导意见,其中明确了非法导师的情况,包括在职教师导师、没有合法教师资格的导师、以家庭保姆名义请导师等。显然,监管部门可以通过网格化管理和扩大线索来源进行监管和调查。
因为家长的私教非常分散,这无疑增加了监管的难度,比查处无证培训机构更难。熊丙奇提出了两个治理思路:科学治理和系统治理。
科学治理,要充分发挥专家委员会的作用,从其鉴定培训方式和内容是否违规,可用于取证转向家政服务的学科培训服务。比如家庭聘请家庭保姆,工作是给孩子一对一辅导,需要专家委员会鉴定。
家长私教分散,监管难度大于无证培训机构。因此,要加强监管,明确属地管理原则,坚持依法治教,不污名化学生进行合法培训和学习。
熊丙奇在系统治理中提到了三个层次,即堵塞监管漏洞,提高学校教育质量和社区活动水平,转变家庭教育理念。其次,他强调,通过提高学校教育质量,可以为学生创造有意义的节假日、周末和寒暑假去处。
熊丙奇分析,双减措施实施后,如果家长要求私教的意愿强烈,说明需求侧治理乏力:有些家长对学校教育质量不满意,有条件的会想尽办法请私教,有些家长工作忙。如果社区没有有意义的地方,他们会请私教,照顾孩子,提高成绩。为了引导家长的需求,必须提高学校教育质量,社区提供周末和节假日的活动场所。
最后,要转变家长的家庭教育理念,一方面要推进打破唯分数、唯升学、唯学历的教育评价改革,形成全社会新的教育观和成才观;另一方面,要加强对家长家庭教育的指导,让家长掌握科学的家庭教育理念和方法,对孩子的成长有合理的期望,为孩子规划合适的成才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