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的事,就这样耽误了。
黄昏到了,华灯初露。
这天晚上,乔终于找到了离开左家的机会。
你应该去见他,不能再拖了。
没人知道,她其实在外面租了房子。
到了门口,她转动钥匙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了一个不寻常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头,推门进了房间。
不堪入目的景象映入眼帘,任性的两个人在客厅里过得很放荡。
男子半昂着头,一个染成红发的妖艳女子跪在地上。
她关上厨房门,半个小时做饭。 柠檬奶酪酱配鳕鱼,牛肉酱配通心粉,玉米浓汤。
打开厨房门,她端着菜出去的时候,外面的两个人也结束了。
妖娆的女人瞥了一眼僵硬的脸,搔了搔头做了个样子,说:“帅哥,再约我吧。 好厉害! ”她不停地盯着他的脚。
顾轻彦稍微抬起漂亮的下巴,“这次会让你开心的。 ”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调情。
女人走后,乔然才开口。 “轻彦,吃饭了。 ”
顾轻彦脸色低沉。 “那你还不来推我吗? ”
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糜烂的气息,她本能地感到厌恶,心理上排斥着。
走上前去,她停在他面前,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轮椅上,有一张温厚如玉的美颜,但眼前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清澈了。
而心中的怨恨和愤怒,在看到他投靠的轮椅时,已经消失了。
他注意到她的眼睛,在心底划过浓浓的疼痛,“看什么? 变得讨厌了吗? ”
“没有,”乔乔垂下头,默默地把他推到桌子前。 “吃饭吧。 我今天做了你最喜欢的鱼。 ”
愣了一下,“我还没毕业……”
她背着他和别人请假结婚,结婚暂时没有分开。
最重要的是,她很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是不能放任不管的责任。
他冷笑着,“啧啧,你想糊弄我到什么时候? 你为什么不直接说讨厌我的是不行的人呢? ”
“我不是那个意思……”裘很失望。
正因为他如此敏感脆弱,她不敢刺激他,不敢拒绝他的感情,一直说不出口。
“乔然,我为你惹怒了整个房子,被赶出了家门。 又因为腿脚不方便,所以每天都坐在这张破轮椅上! 我玩女人,你也不在乎。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摆脱我! ”
他说着,发泄似地把桌上的杯盘都掉在了地板上。
乔乔呆呆地望着残骸,她无所谓吗?
她是比起感情更重视责任的人。
她为了什么在获得金牌之前放弃了比赛? 消失了吗?
这两年她是怎么度过的?
她每天都很努力,到处打工筹钱。
为什么她答应在左辰夜假期结婚,拿到了80万的报酬?
是的,她这样伤害了他。
她从未试图推卸责任。
如果不是错误的相遇,天骄般的他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他应该还在他的上流社会,是很多少女追捧的儒家贵公子。
现在,她唯一的信念就是治好他,让昔日温文尔雅的顾轻彦重新站起来。
“我不打算摆脱你。 轻彦,我已经筹集了足够的钱接骨和肌腱套。 这几天我一直在联系医院。 现在医院已经联系上了。 明天可以住院。 真的! 请不要放弃。 一切都会变好的。 一定能站起来。 ”她在他面前慢慢蹲下,眼睛盯着他。
差点儿,他心底就要动起来,突然变了样,脸色更黑了,“站起来以后呢? 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你心里没有罪恶感吗? 终于解放了吗? ”
“我没有。 你想多了。 ”
他表情兴奋,突然伸手把她拖到身边,俯身亲吻。 “那就给我吧。 现在马上。 ”
“轻彦,别这样。 ”她避开了他的嘴唇。
他生气了,把她推倒在地上,发出嘶嘶声,“为什么要拒绝呢! 为什么不想结婚! ”
裘很失望,她被他摔到的全身骨头都痛了,有两年了。 她真的累了。
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
将来的事,谁知道?
她能为他做的,即使倾其所有,也只有这些。
“轻彦,明天开始住院。 ”
顾轻彦脸色苍白,自己把轮椅推回房间,“砰”的一声把门摇得很大。
刚才的瞬间,他在心里翻滚,差点儿就想告诉她。 女人玩的都是假装的,他只是不介意惹她生气。
她不明白,他有多爱她,又有多害怕失去她。
他害怕她开口,更害怕她说出口。
他不是笨蛋,他明白她并不爱他,可以同情他,也可以内疚。 总之不是他想要的爱。
现在,两年前,也一直是他的臆想。
但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 真的不能没有她。
乔乔站起身来,弯腰收拾盘子里的碎片。
她心神不宁,突然手指刺痛。 再看一次,不小心扎了一个洞,眼睛上的血刺痛了眼睛。
她抬起头,望着关着的门,眼睛里流着一种说不清的心情。
如果借的是钱,总有一天会还清的。
但是,如果是欠的呢? 她用什么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