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地铁里看到硬汉在玩手机，手机屏幕却难以遮掩的透出粉红色的光芒。那么这位硬汉很可能玩的是上架刚满一周的《闪耀暖暖》。
“3D养女儿”《闪耀暖暖》，已经在苹果App Store角色扮演类游戏免费App排行榜据稳居第一，总免费游戏排行榜也稳居前三。在朋友圈、聊天群、社区中，总能看到关于暖暖的话题，而其中少不了大量的男性玩家。他们可能是网游、线上对战的重度游戏爱好者，也可能是仅游走在ACG边缘的三次元社触，闲暇时刻掏出手机，让手机屏幕变成粉色基调，名为暖暖的女儿跃然出现在屏幕中。
“养女儿”这件事，对男生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
关于女儿的究极幻想
换装在养女儿游戏诞生那一刻，便紧随左右。
早年出名的《美少女梦工厂》至今仍然是无法磨灭的传说，玩家需要从小对女儿进行全方面的养护，从打工赚钱，到提升技能，触发特定事件，确保女儿能够走上正轨、自主创业，亦或者嫁入豪门，成为反派等多种可能性。
这时候的女儿的服装只跟职业、情景相呼应，收集CG、立绘成了当时的主要玩法。
而给人物换装的玩法几乎与虚拟偶像崛起同时发生，2007年以后由Crypton Future Media以雅马哈VOCALOID系列语音合成软件为基础诞生的初音未来以及后来的VOCALOID全家族将虚拟人物换装推向了新高度。由于虚拟人物的特点，在Live演唱会上，虚拟偶像们可以做到根据歌唱主题完成瞬间换装。
而在同期以初音未来的为主题的游戏中，收集衣服素材、配件、房间装饰成为了游戏的主要元素。
顺带一提，当年参加初音未来演唱会的粉丝，以男性为主。
网络游戏时代换装系统则做的更为细致，除了与装备属性绑定提升战斗力，也可以通过各种形式幻化出不同套装。而套装中的每一个部件都需要单独收集，除了能达成收集打来的满足感，也能增加游戏时长。
只不过，大部分游戏，给女性角色换装只是游戏中的一个调剂，而非独立单一的游戏。对于女生而言，从芭比娃娃玩到BJD或者其他可动人偶，现实世界相似的玩具和玩法已经多到数不清。对于大老爷们而言，抱着一款BJD女儿出门，恐怕心理承受的压力，与裸奔出门差不多。
以换装为主游戏搬上移动端的举动看似顺理成章，带来的变装福利最终吸引了暗藏少女心的男性玩家入场，早年2D版暖暖对衣服风格不做限制，也引发了为了堆高过关分数，采用赛博朋克混搭的方式，也被不少玩家诟病为“圣诞树”。
对于暖暖玩家而言，养女儿的本质，是买买买。《闪耀暖暖》的核心游戏套路与前几作暖暖作品相似，你需要通过点数给暖暖入手合适的衣服，帮助暖暖在关卡中高分通关。过关之后，获得的新点数继续用来购买下一关的服饰、配件。
为了确保通关形式确保上手简单，将“养女儿”摆上C位。暖暖像是《美少女梦工厂》的简化版，剥离了成长属性，只留下换装，感情培养。
即便是感情培养线路，在《闪耀暖暖》中也被刻意弱化，玩家只需要定时投递零食、电影票，在虚拟社区互动，就能与暖暖保持良好关系，但不再对主线进行过多影响。
如果心急，且遇见想要的套装，好办，氪金就是最好的选择。而常规的点数商店基本上只有普通款衣服。限定款套装则需要多素材和重复任务随机掉落物品换取，将会消耗掉每日体力点数。比他人更早拿到新套装，成为“不服输”玩家们暗地中竞争的一种途径。
人类的变装本质
除了养女儿，变身“可爱的男孩子”，男性玩家对变装的想法更多付诸在游戏与虚拟人物上。
与朴实的三次元衣着不同，部分男性玩家对换装还可能源于在游戏中建立女性角色。特别是在网络游戏中，女性角色衣着设计的柔美赚足了大票异性玩家欢迎。
其中较为典型的例子是《最终幻想14 Online》中大量的女性猫魅现实中大部分都是男性玩家选择，即将登陆国服的新种族维拉更是只有女性可选。一部分原因在于《最终幻想14》本身操作偏向硬核，没有2至3周的练习可能无法融入主流水平的团队副本中，因此男性比例相对更多。另一部分原因在于，游戏大量剧情过场需要玩家独自完成，女性人物角色作为福利更为养眼。
图片来自网络
具备大量女性角色（而非玩家）基础之后，大量的服装设计信手拈来，服装可能是淘宝、日常的基础款，也可能是大胆、违背物理常识的概念设计。而大多数情况是，体现出女性角色身材的俯视更容易受到欢迎。
就算没有游戏，不断给虚拟角色换装本身就是爱好者热衷的事情，在原有虚拟人设基础上不断添加新设定，甚至制造亚种，都可以理解成名正言顺变装的一部分。
甚至，还有工作室想到了将换装独立于游戏之外，在移动端变成独立的外传存在，别问这么多，想换新衣服，氪就对了。嗯，说的就是西山居的《云裳羽衣》。
图片来自网络
《闪耀暖暖》公布之初，也曾经有不少人质疑过纸片人3D化后可能会穿模、套装数量稀少、更新速度慢等诸多疑虑。但从一周后的下载量、评论来看，质疑声最终变成了小部分。《闪耀暖暖》的高质量制作水准给男性玩家提供了更多理由。例如一套凸显中国特色的辞凤阙服装低模面数达到46000面，算上10000多面的头发和剩下的角色模型，总体面数超过80000面，并且也并非游戏的极限水品。
在3D建模和细节都打磨好之后，2D美术还会对套装整体监修，包括发饰、配件搭配，确保新装搭配后人物与现实世界女生服装搭配相近。在很大程度上，《闪耀暖暖》对细节的把控和执着，也符合了直男对品质、细节的追求。
跨越次元壁
事实证明，可爱是最容易跨越次元壁的途径之一。闪耀暖暖在前期宣传的时候，就引入了各个领域的流行元素。暖暖一会变成网红主播，卖萌演绎朱主爱的《好想你》，一会与May J Lee跨界合作，变装演绎《HAVANA》编舞，十分忙碌。
《好想你》无需多言，已经被无数网红主播翻唱换回了无数个大火箭，在“X多多”的广告中背景音乐顺利升级洗脑曲目，不管你是否喜欢，一旦听过第一次，很可能在未来某一天就会莫名其妙的亲自唱出来。朱主爱自己贩售的人设也是清甜可爱的类型，与暖暖的甜美形象契合。所不同的是，身为虚拟人物的暖暖，偶像包袱不会随着时间推移发生崩塌。
May J Lee在街舞爱好者中享誉盛名，编舞、马甲线腹肌、节奏控制背后还有着高颜值、爱卖萌的甜美外观，论实力、颜值可以做到男女通杀，也正好符合叠纸游戏对暖暖虚拟人设的期待。
闪耀暖暖有着许多ACG流行元素的影子。由于3D人物的高可动性，叠纸游戏可以相对更轻松的打造出一系列互动元素，只要用上原声带，拿到现成编舞授权，将暖暖融入到不同领域的环境中。
早已在AB站独立成派的MMD（MikuMikuVoice）就极为相似，即使对乐谱一知半解，也有机会用Miku演绎出原本不属于她的曲目。亚文化天生对主流文化就有着很强的兼容性，从ACG文化中诞生的暖暖也能十分轻车熟路摸清楚其中的规律，每一类人群的偏好，确保能更广泛的覆盖人群。
也因为如此，在游戏中，也总能找到不同文化碰撞的矛与盾。女性玩家想把暖暖当成女儿，在对话过程中却总感觉暖暖想跟玩家谈恋爱。男性玩家想把暖暖当成女朋友，暖暖却在忙着与《恋与制作人》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纸片男互动不断，甚至，你还要给他氪金升级。
终归而言瑕不掩瑜，一切的不满在可爱的面庞前不太重要。叠纸游戏给暖暖设计了一套能够被广泛接受的3D建模，顺利将前几作暖暖的人气承接，并在文化、口碑和背景中让暖暖文化不断发酵，最后给妹子、汉子们都带来了来自暖暖的深切爱意。
而这份爱也在无形中涨价，上一作暖暖玩家表态3D化后的暖暖氪金难度远超通货膨胀的速度，“以前有首充套，现在是首充6块得个头饰，第一套全套你要充328才有。”
但是，为了女儿，花了多少钱真的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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