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显示,2.6亿老年人在60岁以上,占总人口的18.7%,65岁以上老年人达到1.9亿。其中有一些人为了支持儿女事业,照顾孙辈,“候鸟型”离家漂泊,到陌生的城市;有些人因子女外出打工而导致家庭“空巢化”,再加上乡土气息重,农村留守;也有一些人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子女成为孤寡老人……他们的生存状态如何,面临什么困难,怎样做到“让所有老人老有所养、老有所依、老有所乐、老有所安”?
离家出走,出外打工,一度年轻的“漂”一族如今已成常态。当外来人在大城市安家时,其父母一代也跟着成了“漂族”——语言不通、孤独、怕生病、不容易融入新生活成为现状。
说不出话,是“老漂族”首先遇到的难题。
「我不太会讲普通话,有时出去和别人聊天,别人总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吴爱芳稍微有些尴尬。亦因此,已在燕郊居住两年的她仍未交上任何朋友。
吴爱芳偶尔也听说社区举办文化活动,但是她从未参与,“不知道如何交流。再加上忙碌,照顾小孩,干完家务活都没空。
刘氏夫妇也同样存在这个问题,他们都70岁了,半年前,为了照顾独自在北京租房而考研的外孙女,从河南老家来到北京,“孩子父母都在忙着工作,”她说,“孩子父母都在忙着,我们俩在北京打拼,”
因为语言不通,刘氏夫妇一到北京就遇到了很多难题,“我想买一只猪肉三鲜包,但是卖包子的人听不懂,最后我用手指着价目表,才弄明白。
刘氏夫妇每天晚饭后都要到老家附近的广场上散步,和大家聊天;到了北京以后,两人就很少出门,也不喜欢和人来往。“别人听不懂我的话,自然不愿和我说话,与其说是象人一样傻,倒不如呆在家里不出门。”他说,他们现在天天围着孩子转,天天忙忙碌碌地做家务,“小区里到处都是高楼,每一家独门独户,邻里见面只是打个招呼,并没有深入交流。
对于这一点,吴爱芳也感同身受。「大家都住在高层楼,进了房子就关上门,邻里间基本没有交往,关系也比较淡。」
王女士认为,小区十多幢居民楼里住满了数千人,但都是陌生人——因为不会说普通话,不识字,在这里,她的朋友圈中只有儿子、儿媳;可以称得上点头之交的邻居只有一个;平均每个月在社区散步的次数只有一次。
最近两年,王燕妈妈的心情越来越不好,一再想回家,却说不出口。老头儿说,自己的老妈还在,却不能尽孝床前,特别愧疚,但又知道女儿这一边需要人手。她只是在和孙女见面的时候才感到被需要。
可以说,孩子们回家后,王燕妈妈常常觉得很失落:“她们回来后,要么看电视,玩手机,逗孩子,要么就是忙于工作。一天累了一天,不想说话是正常的,但是这种生活的确是一种折磨,有时我觉得自己被判了‘有期徒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刑满’回家。”
智慧鸿沟,是“老漂族”面临的第二个难题。
坐电梯,刷码付款,这些年轻人习惯性的生活方式,吴爱芳却长期研究。住在28楼的吴爱芳,刚来到燕郊,她不会,也不敢独自坐电梯,“不想给孩子添麻烦,硬着头皮也要学,慢慢地学会。”
年长的刘氏夫妇到现在都不会使用智能手机,更不知道什么叫做刷码支付,外出购物还是选择现金付款。“爷爷奶奶教了我很多次,但我总是记不住,教来教也不如直接用钱。”刘老爷子边说边拿出一只箱子,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硬币,“你瞧,这些都是我平时存的,为了买东西和东西。”
孤单,是这些老人面临的第三大难题。
陈璐和吴爱芳一样,在县城里也没有什么朋友。尽管陈璐没有语言障碍的问题,但是在日常生活中很少与人交往。除认识房东外,无人认识,偶尔和同住一户的邻居打个招呼,关上门。仅有的一条通道可以和外界联系。
「孤单是必然的,孙子回来还会和我说话,平常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甚至不会发出声音。」为节省话费,陈璐甚至不会轻易打电话。
刘氏夫妇,在北京居住,同样倍感孤单,“只希望今年外孙女顺利考上研究生,老两口也能快点回家,这儿没有熟人,谁也不认识。”
这几位在国外漂泊的老人还有一个共同担忧:害怕生病。
面谈期间,有多位“老漂族”向记者反映,他们所需要的一些药只能在老家医院凭医生处方开出,每一次只能开一个月的药量,老人们则要在异地花个月才能买到药,而要花很多时间才能买到药,而且每次才能开出一个月的药量,老人们才能买到药品。
平常生活中若患上感冒等小病,吴爱芳就会到社区医院就诊,如果身体有问题需要做进一步检查,她就去大医院,偶尔到药店买些常用药,但是无论是药店、社区医院还是大医院,门诊费用报销都让她觉得很复杂。
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显示,2.6亿老年人在60岁以上,占总人口的18.7%,65岁以上老年人达到1.9亿。
根据媒体报道,按照中国的传统观念,老年人在家中常常担负着“带孩子,做家务”的重担。伴随城市化的快速推进,人口流动加速,越来越多的老年人为了带着孩子离开家乡来到陌生的城市,进入陌生的环境。
一家人一心一意地挣钱,一家人在家照看孩子,成了如今许多家庭的真实写照。
大家都知道,语言不通、智能鸿沟、孤单是“漂族”所遇到的三大难题。另外,担心体力缺乏成负担,害怕生病,迷茫感也是许多“老漂族”遇到的困境。
还有北京的“老漂族”接受采访,问他们打算在外“漂”多长时间,等他们上初中后,再也不需要经常照看孩子,她觉得自己不能适应北京的生活方式,“这边生活节奏太快,不习惯”。
有关专家说,“漂洋过海”漂得安心需要国家、社会、社区、家庭和老人个人的共同努力。建立适合老年人社会融合的制度和文化,提高社会对流动老人的包容度,减少老年人在外地生活的精神压力。
家族层面上,代际之间要缩小代沟,加深了解,互相尊重,建立和谐的家庭代际关系,以更好的实现养老扶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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