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之前，我经常做噩梦。 小时候看电视，我把后妈摊上卖的肉弄丢了，后妈骂了我好几天。
很久以后，我看着身后的妈妈不敢大声说话。
——杨琴
讲述者：杨琴(化名)今年30岁。
【亲妈离世早】没有母亲的孩子，真的像草一样，无依无靠地在这个世界上漂浮。
我叫杨琴。 给大家讲讲我家的故事吧。 我小的时候，妈妈生病离开了。 我对妈妈几乎没有印象，只能看着和爸爸的为数不多的照片来缓解思绪。
母亲去世后，祖父祖母一直在张罗着给父亲另娶一个妻子。 最好实现年末年初娶妻、年末年初抱孙子的愿望。
很遗憾，我父亲不希望再婚，选择了当上门女婿。 我父亲不想呆在乡下，只是想过另一种生活方式。 我们村里有几个年轻人进城当了家女婿，从此摆脱了耕田谋生的命运。
我父亲当时也想老老实实地耕田。 因为母亲的病把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父亲就不想种田了。
【后妈很严肃】我父亲是行动派，执行力很强。 我不知道他是通过谁的介绍找到了真正需要在家里雇女婿的房子。
父亲简单地收拾了行李就成了家里的女婿，留下年幼的我在祖父祖母的身边。 爷爷奶奶对我既不咸也不淡。 毕竟他们的孙子有好几个，我一个人和我一个人都不少。
我在爷爷奶奶身边，平时很少有人管。 村里人都说我大大咧咧的，完全没有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父亲心血来潮带我上街过暑假。 父亲还说，如果我顺利的话，就让我上街读书。
年幼的我，怎么知道父亲的计划？ 父亲以为会去街上接我，所以向村里的伙伴道别。 伙伴们舍不得我，给我写了很多离别的卡片，抄写了很多流行歌曲作为纪念。
到了父亲的新家，我知道没有那么好的事。 父亲来家里的这所房子是做小生意的。 条件比我家好得多。
妈妈对我很不好。 总是用认真的表情批评我。 不管是我说话，还是赶紧洗碗，后妈都能找到话。
【爸爸对后妈千依百顺】父亲在家的时候，是一头倔驴，爷爷奶奶都拿他没办法。 但是在妈妈身边，爸爸像兔子一样温顺。
妈妈家有铺面，也有移动摊位。 店面由母亲的父母经营，她和我父亲以摊子为生。 他们住的老区很热闹，有学校，也有医院，家附近有卖包子的摊子，怎么会为吃喝发愁呢？
后母不仅卖包子，还卖早餐，生意很好。 每当我父亲和她走出摊子，一回家就几乎累瘫。
我来他们家，第一个记住的就是抢家务。 后母说我故意赚钱表达，要是不做点什么，我真的不好意思和他们一起吃饭。
母亲和前夫生的儿子，在家里就像少爷一样。 他很看不起我，言外之意在戏弄我。
那个暑假，我在家掐菜做饭，洗爸爸们开店的东西。 哥哥不是在学英语，而是在学钢琴的路上补习。 哥哥多才多艺，我没有什么特长。
我父亲对哥哥很好，对后母更顺从。 他们站在一起的是一家三口，我总是别人。
【忙着看电视，弄丢了肉】我到爸爸家不久，他们就带着我出了货摊。 帮你收钱，帮你跑腿。 和爸爸们一起出摊子，我每天都能拿到冰棍，爸爸答应我暑假结束后带我去买新衣服和新鞋。
有一天中午，父亲要去送货。 妈妈说要我去附近买东西，看看地摊。
但是我真的玩得太多了，爸爸们前脚走，后脚去旁边的小卖部看电视。 那时的电视剧很好看，我几乎着迷了。 小卖部的老板没有赶走在他家看电视的孩子，我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
在父亲生气找到我之前，我不知道自己闯祸了。 妈妈摊子上的卤肉罐，不知道被谁舀了。 罐子里只有卤肉汤，一点肉也没有了。
没有肉的话，下午的肉包子生意就做不成。 妈妈狠狠地骂了我一顿，我哭的鼻子红了。
【原来爷爷奶奶也很难】丢了肉之后，我在爸爸的新家感觉更糟了。 原来我在他家没地方睡觉，睡在沙发上。
妈妈非常生气，一点一点地数着我的错误。 父亲也骂了我。 我说不能玩，连肉都保护不了。 但是，我年轻的时候，我不理解摊子上的肉怎么不见了。 明明旁边有好几个摊子的大叔和阿姨，肉却不见了。
后来，我一起走出店后，更加小心了。 其他摊位也有孩子，但他们几乎都在疯狂地玩。 长大后，我知道其他摊子的孩子跟着父母摆摊是幸福的，但我之所以跟着，只是因为妈妈想省电费。
我那时很喜欢看电视，看了就半天多了。 妈妈跟我说了很多次，但我怎么也改不了。
暑假还没结束，爸爸就等不及要来接爷爷奶奶了。
爷爷奶奶也很难啊。 他们带着我生活，去哪个儿子家吃饭都不方便。
【我爸自愿放弃家里的地】上小学的我不知道家里的事情有多复杂。 农村家庭的老人，老了真没办法。
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去哪个儿子家生活都不容易。 后来，爷爷奶奶带着我住在老房子里，叔叔和叔叔们负责生活费。
我父亲拒绝支付生活费。 理由是他已经上门女婿，没有义务养活父母。 父亲表面上不给祖父祖母钱，只能私下偷偷寄钱回家。 他真的很害怕母亲，不敢正面孝顺爷爷奶奶。
妈妈不喜欢和儿媳妇交往，所以爸爸高兴地放弃了老家的土地。 那样的话，妈妈就不和我家那边来往了。 她和我父亲在一起多年了，我父亲被管理死了。
叔叔和叔叔一边骂着我父亲，一边照顾着我们。 虽然不和他们一起生活，但我也有他们的保佑。
人与人之间，感情真的说不清楚。 伯母和婶婶都不想去自己家接我，但平时并不怎么在意我。
【大大咧咧的我，再也回不来了】一次次的城市生活体验，完全摧毁了我对城市生活的向往。
伙伴们以为我会去城里看书，没想到我又回来了。 她们很乐意带我回家看电视，但我已经很久不敢看电视了。
我会给电视增添心理阴影，故意避开电视。
伙伴们说我安静了，没有以前那样大大咧咧了。
长大似乎是一瞬间的事，我开始收集自己的爱好，一心只想着读书。
在镇上那几天，妈妈每天晚上都盯着她家的孩子做作业。 我所有的暑假作业都拖到最后几天才写。 因为没有人催我做作业。
我甚至想如果我妈妈还活着的话，会不会催我做作业，或者去书店买书。
我好像明白了很多事情，但是没有母亲的孩子不可能说任性的话。
【我努力读书，努力长大】上初中后，我去上学了。 爷爷奶奶平时对我不冷淡，但我上学后，他们老两口难过了很久。
到学校后，我一周回家一次。 我住在学校的那天，家里变了很多。 原来父亲自己放弃了老家的土地，后来又回家争执，在家里闹了很久。
爷爷奶奶老了，很多事情都没办法。 父亲觉得自己运气不好，但谁也没想到老家的旅行事业会开始。
房租没有父亲的份儿，后母和他来闹了好几次。 每次爸爸们来村子，叔叔都会出来和他们理论。 如果我父亲想要房租，就要承担爷爷奶奶的抚养责任，按时支付我的抚养费。
这些年爸爸偷偷给我的钱很可怜，我的生活费是大伯母和婶婶给的。 他们不说，每到月初，大伯母们都会给我准备生活费和学校需要的东西。
我没有父母，但是吃得和其他同学一样。 后来，叔叔出去打工了，婶婶给我的生活费更多了。
叔叔很生气，但只是父亲的自私之情。 父亲知道自己在吃亏，没有回来继续吵闹。
【我开了早餐店，爷爷奶奶守着爸爸】初中毕业后，我去了高中。 小时候学习基础差，初中三年我怎么努力，也考不上高中。 如果去私立高中的话，高额的学费不是我能想象的。
职业很高，没有学习压力，我在学厨师，在学校跟着老师做饭，体重很快就上来了，头也大了。
高中毕业后，我和同学一起去深圳实习了。 学历不够的话，只能努力收集。
实习结束后，我又去了面馆打工。 多年的打工生活很辛苦，但终于存了钱，爷爷奶奶催我回家开小店。
这几年我们家乡的旅游很受欢迎，很多年轻人都有自己的店。
当时的租金，爷爷奶奶单独留给我一份。 他们希望我有一家小店，不用在外面流浪。
用那笔钱和手头的积蓄开了一家早餐店。 生活很辛苦，但收入有保障。
早餐店开始营业了，父亲又出了问题。 父亲得了肝癌，已经是晚期了。
我不知道在爸爸妈妈那里是怎么说的，爸爸一个人回家了。 他带着离婚证书回来了，爷爷奶奶流着眼泪保护着他。
【我爸是别人家的老黄牛】我上次见到爸爸，还是他和后妈来家里向爷爷奶奶要房租的时候。 摇摇晃晃地过了这么多年，父亲受了病的折磨，总是不行。 以前很强壮的父亲，现在瘦得像影子一样。
我父亲这几年高兴地养育了后娘家的儿子。 他给那个孩子买了新房，娶了媳妇，连媳妇坐月子所需的费用都负责，还高价定了月子中心。
几年前，父亲执着于来要房租，但在母亲的唆使下，他把这笔钱交给了他，想用来给他的儿子将来娶媳妇。
现在父亲病了，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家。 我想这几年他奋斗的钱，都被后母拿走了。
爷爷奶奶虽然老了，好在身体很结实。 我爸爸躺在床上的时候，奶奶需要给他擦身体。
大叔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什么也说不出来。 在这些大叔和大叔家生活的红人，村里有楼，镇上有房，只有我爸爸，什么都没有。
父亲活着的最后几天，吵着要见母亲家的孩子。 他把那个孩子当作亲生儿子，但人家没有来见他最后一面。
我父亲辛苦了大半辈子，最后变了的是不成熟的“儿子”。
【愿每个孩子都能有任性的权利】我父亲去年秋天离开了。 就像树上的落叶，在秋风的吹拂下，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去世之前，父亲的心中没有我们的位置。 就连爷爷奶奶都说，爸爸来了还“执着”。
不知道妈妈和儿子会不会想起我爸爸？ 你不想起这个为了他们母子奋斗了一辈子的男人吗？
不知道妈妈会不会在天上疼小时候的我？ 如果能穿越时空，我一定会好好抱着小时候的自己。
小时候的大大咧咧也有条件。 愿每个孩子都有父母的庇佑。 希望每个孩子都有随便笑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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