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间撰写的文章《货币演化的终极形态:数字货币(兼论人民币最终出路)》,至今仍反映出我对未来数字货币核心观点的基本坚守,尽管当初的理念尚显稚嫩。我认为,最终能在数字领域脱颖而出的货币,其价值支撑必然源自中国坚实的工业化基础和惊人的生产能力。
货币的本质与国家生产能力的关系货币的本质在于购买力,而具备强大制造各类物品能力的国家无疑将成为未来货币理想的依托。2016年的文中提及,在贵金属货币时代,成本体现为黄金开采与运输成本;如今,在信用货币时代,全球性货币的成本则表现为掌握全球主导权的国家需耗费巨额资金建立并维持一支足以管控地球关键贸易节点的强大军力,从而保障近乎零边际成本的纸币得以稳定发行。
与此同时,若一国货币在全球范围内发挥主导作用,但该国本身并未担当“世界工厂”的角色,则会显著提高国际间交易的成本。
挑战美元体系与人民币的崛起以当下为例,美元作为事实上扮演全球货币角色的货币,使得其他国家如B国和C国在进行贸易时,不得不先将其产品出口至A国以换取等价的美元,随后才能继续进行双边贸易。这种模式下,A国以外的国家若要扩大贸易与合作规模,就必须加大对A国的出口力度,这无疑是一种赤裸裸的剥削行为。其中,A国暗含着现今的美国,B国代表资源国,C国则对应最大的工业国——中国。
因此,无论采用何种方式,我们势必要颠覆现行美元体系。无论是推动人民币国际化,或是推进人民币的数字化进程,这一目标始终未变。
中心化的货币本质及未来数字货币的发展方向所有货币都是中心化的,所谓去中心化之说并无实际意义。金融市场总是在榨取民众利益的过程中创造新概念,但经济犹如股市,资源天然倾向于集中,这是一个难以抗拒的规律。在我看来,由拥有卓越执政能力的政府掌管货币集中,显然要比听信宣扬哈耶克主义、去中心化骗局的人更为可靠。据此推断,中国未来的数字货币必将与人民币紧密挂钩。
这一数字货币并非一定要由央行发行,但肯定将与人民币法定货币及其相关的人民币计价资产紧密关联。个人并不期待央行亲自发行数字货币,并认为央行的角色应转向构建一个以人民币为基础的平台,以此对接基于人民币发行数字货币的机构。央行的核心任务是利用包括区块链在内的先进技术保障进入平台的资金安全,并在保证安全的基础上,助推其他数字货币逐步蚕食美元市场份额,乃至未来可能出现的美元体系下的数字货币。
在此基础上,基于人民币衍生出的中国数字货币,可视为承担“半人民币国际化”使命的工具。它在人民币体系内作为衍生品存在,而在体系外则可扮演初步自由兑换的角色,先行探索如何以安全可控的方式连接世界各地的商品贸易。
小标题四:关注应用而非发币本身
对于普通投资者来说,直接参与数字货币领域并非最佳盈利途径。我认为,应借鉴昔日美国淘金热中真正致富者的经验,即售卖铲子和牛仔裤者往往比挖掘黄金者更易获益。因此,在强调与人民币绑定的前提下,拓展数字货币应用场景才是首要工作。唯有如此,“促进世界贸易的流动”才不至于沦为一句空洞口号,而是揭示了一个赤裸裸的现实真理。
在对未来的展望中,我再次强调,发币并无实质性意义,真正的着力点应在于寻找和扩展应用层面的可能性。在了解具体项目执行流程之前,这些抽象出的观念或许显得空泛,但对于从事相关领域的人来说,它们无疑具有较大的参考价值。过去曾设想构建一个以我国庞大工业体系为支撑,服务几个对中国需求极大的大宗商品和工业品贸易支付体系,但由于涉及大量企业和人员协调,难以覆盖成本而暂被搁置。然而换个思路,从小范围着手,逐渐扩展到大宗商品和工业品,或许能走出一条更适合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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