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编写古音字典关于“ting”词条的过程中,遇到了“听”字,对其音源进行考据时做了如下记录:
甲骨文时代的听与圣甲骨文中,“听”写作ting-ding,字形从耳、从口,有的还从人,虽然人的鼻音和耳、口的辅音看似皆为c而非d。同时,“听”与“圣”同源,但在金文时期,“圣”的下部由人变为壬,即人+土,形声兼备,形成ding的发音,这与现代汉语中的sheng(d->sh, ing->eng)相吻合。而此时,“听”也在金文中加入了壬(人+土)和心构件,其中心的古音ding是确定无疑的。
战国时期的听字变化与鼻音之谜战国时期,秦国的文字中,“听”字加上了德旁,即惪,无论直或心,均为d辅音,故德古音读作di。然而,“听”字为何保留了鼻音特性令人疑惑。尽管可以从“圣”字中寻得线索,但从单个“听”字无法得到明确解释。可能的情况是,“圣”与“听”虽在甲骨文时代属于同一个字,带有鼻音ding,但后来两者逐渐分化,“听”或许从德/惪演化而来,读音变为di,属于鼻音脱落现象。但是,为何现代汉语中的“听”仍保留鼻音呢?《说文解字》注释称:“听,聆也。从耳、,壬声。”一些异体字带有明确的声符,如“听”,但壬的甲骨文并非简单地为人+土,人+土组合并不构成壬字,只是后人混淆了概念。甲骨文及金文中的壬字其实是从工,应属c辅音。
壬、妊、任、工的关系梳理进一步观察发现,甲骨文时代的“圣”与“德”实为一字,但在金文时代已分离。壬的甲骨文金文形状类似“工”,它原本可能指代“任”,与工作相关,即壬=任的本字。因此,回到“听”字来看,它在甲骨文时期由耳、口、人组成,其中“人”作为声符,古音读cong,与“工”同音。由此推断,甲骨文时代的“圣”与“听”皆为c辅音,分开后分别发展出d辅音,不过“听”的t-d辅音较“圣”的sh-d辅音更为古老,但这二者都不是最早的读音,最原始的发音应当为cong。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合理推测工=壬的本字,壬=任的本字。这一推论依据充分,并且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和追溯“听”字音源的历史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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