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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重大预测

2024-12-18 12:36 来源:网络

2025,重磅预判

2024年,经济形势依然严峻

2024年,无论是对企业还是个人,普遍的感受都是经济环境非常困难,信心不足。个人的实际体验与宏观经济的叙述之间存在不小的差距。房地产市场的低迷、地方债务问题以及年轻人高失业率等问题频繁被讨论。这些挑战引发了人们对于是否会陷入通缩危机的担忧。面对这些问题,当前的经济政策有哪些新思路,这些政策能否奏效?

经济增速目标为何定在5%左右?

孙允广: 您之前预测,为了在2035年实现人均GDP翻番的目标,2024年的经济增速预计仍会定在5.0%左右。目前看来,这一目标仍然具有挑战性。为什么经济增速仍会定在5.0%左右?

张明: 1.我们必须承认,短期内中国经济增长面临着不少挑战。消费和投资增长都较为疲软,物价下行压力较大,年轻人失业率较高,金融数据也不理想。然而,从今年9月下旬开始,国家出台了一系列重大政策调整。这些政策不仅仅是短期的反弹措施,更可能是一次阶段性的政策反转。

我预计2024年的经济增速会定在5%左右,主要有以下三个原因:

1. 长远目标的需要:国家在2020年前后提出了一个远景目标,即到2035年人均GDP水平要翻一番。这意味着在接下来的15年内,GDP平均增速不能低于4.6%。

2. 信心的重要性:经济潜在增速的高低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微观主体的信心水平。信心会影响边际投资和消费倾向。如果大家都认为经济增速能达到5%,那么通过共同努力,这个目标是有可能实现的。反之,如果大家普遍认为只能达到4%,那么实际增速很可能就是4%。

3. 政策动员的需要:经济增长目标是各部委投放资源的重要指挥棒。如果把目标定在4.5%,实现起来相对容易,那么主要财经部委可能就不会投入足够的资源。因此,定一个更高的目标,意味着明年主要财经部委需要进一步发力,继续坚持今年9月的政策放松方向,并显著扩大政策力度。

信心的重要性与经济循环

孙允广: 我觉得您提到的信心问题特别重要。当大家都认为经济能够达到某个目标时,这个目标往往能够实现。反之,如果大家缺乏信心,认为经济只能达到2%或3%,甚至可能连这个目标都难以实现。这有点像索罗斯的“反身性”理论,信念可以改变现实。

张明: 的确如此。以消费为例,当前私人消费不足是中国经济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老百姓为什么不消费?虽然经济下行导致收入增速下降是一个因素,但更重要的是信心问题。如果大家对未来收入增长持悲观态度,就会减少耐用品消费。耐用品消费的减少会影响许多行业,进而导致这些行业的企业利润下降,员工收入减少,进一步抑制消费,形成恶性循环。

在这种情况下,非常需要外部刺激来提振信心,让老百姓恢复正常消费,使经济重新步入正轨。9月下旬的政策调整中,我们可以看到许多部委领导都在强调要促进房地产价格止跌企稳、促进股票市场健康发展。这些措施旨在通过激活金融资产价格来提振微观主体的信心。目前,中国经济需要一些正面消息,因为预期和结果是相互影响的。一方面,政策变化可以扭转微观主体的预期;另一方面,自9月底以来,资产价格总体呈上升趋势,大家的信心和士气确实有所提升。然而,最终扭转预期还需要政府继续加大宏观政策力度,提供实质性的支持。

经济赶超与汇率问题

孙允广: 信心在近两年显得尤为重要。我记得2019年,外界都在讨论中国何时能够超越美国,有机构预测是2038年,甚至2028年。但近两年很少再提到这个问题,这是为什么?

张明: 我最近做了一个图表,显示中国的名义GDP折算成美元后占美国名义GDP的比重。这一比例在2021年达到最高点,约为76%。然而,过去两年这一比例明显下滑,到2022年降至65%,2023年可能还会进一步下降。

为什么中国对美国的经济赶超近期会出现调整?主要有两个原因:

1. 名义GDP增速差异:过去两年,美国的名义GDP增速高于中国。例如,2023年上半年,中国的GDP增速为5%,但通胀率为-1%,名义GDP增速仅为4%。而美国的GDP增速为3%,通胀率为3%,名义GDP增速为6%。这意味着中美名义GDP增速相差2个百分点。

2. 汇率变动:过去两年,人民币对美元总体呈现贬值趋势,尤其是2022年,贬值幅度较大。

要重新恢复对美国的经济赶超,我们有两条路可走:一是通过更加扩张的宏观政策提高名义GDP增速,特别是提高物价水平;二是设法让人民币对美元不再持续贬值。这两条路可以单独选择,也可以结合起来实施。

孙允广: 但如果不贬值的话,是否会影响出口?

张明: 影响出口的因素很多。从历史数据来看,外需对出口的影响远大于汇率。此外,汇率不应只看人民币对美元的汇率,而应考虑中国对所有贸易伙伴的进出口情况,计算一个加权汇率。例如,近期人民币对美元贬值,但由于美元本身较强,人民币对其他国家货币整体上在升值,因此人民币加权汇率实际上是上升的。

对于中国这样的大型开放经济体,国内货币政策的自主性比汇率稳定性更为重要。不能为了维持汇率稳定而不调整货币政策,否则会本末倒置。

通缩风险与应对策略

孙允广: 最近我和一位学者讨论通缩和通胀问题时发现,尽管我们印了很多钱,但PPI增速却在下降,制造业开始内卷。此外,CPI和PPI的剪刀差也在扩大,企业利润非常薄。这种情况与历史上的“大萧条”相似,我们是否会陷入通缩危机?

张明: 确实,目前我们面临着物价下行的挑战。要全面分析,通常需要关注三个指标:

1. CPI(消费者物价指数):近期CPI同比增速在0.1%—0.3%之间。

2. PPI(工业品出厂价格指数):截至2023年10月,PPI同比增速已连续25个月为负。考虑到当前全球大宗商品价格仍处于高位,这表明中国制造业的利润空间受到挤压,企业不愿投资扩产。

3. GDP平减指数:这是一个综合性的通胀指标,通过加权CPI和PPI得出。截至2023年三季度,该指数已连续6个季度负增长,非常值得警惕。自改革开放以来,只有在1998年面临东南亚金融危机时,GDP平减指数曾连续7个季度负增长。如果2023年四季度该指数继续负增长,其负增长的长度将与1998年持平,这说明我们确实面临巨大的物价下行压力。

要使通货膨胀率重新上升,需要实施扩张性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目前,财政政策比货币政策更为关键。货币政策好比马车的缰绳,跑得快了可以减速,跑得慢了可以放松。但当马车完全停下来时,仅靠货币政策无法推动经济,这时需要财政政策发力。

扩张型宏观政策的具体措施

孙允广: 您认为这种扩张型宏观政策应该如何发力?规模应该有多大?应该投向哪些领域?

张明: 我们社科院金融所宏观金融分析团队认为,2023年9月底的宏观政策调整有三个主要转变:

1. 存量与增量并重:过去我们的经济刺激政策主要集中在增量上,而这次不仅注重增量,还注重存量的调整和更新。例如,降低存量房贷利率50个基点,帮助地方政府化解债务,这些都是存量调整的举措。此外,中国房地产市场未来的发展潜力主要在于存量更新和替代。二十届三中全会的《决定》中提到,要加强国家宏观资产负债表管理,这也是一个存量概念。中国经济体量庞大,内部的存量更新提供了许多发展机会。

2. 激活资产价格:有关部门试图通过激活资产价格来提振微观主体的信心。9月下旬以来,几乎所有部委领导都在强调要促进房地产市场止跌企稳,促进股市持续健康发展。当前微观主体的信心和预期低迷,提振资产价格有助于改善他们的信心和预期。

3. 关注人力资本:未来的政策不仅要关注“物”,还要关注“人”。投资不应再简单地用于冷冰冰的基础设施建设,而应更多地投向与人力资本相关的领域,如教育、医疗和养老设施。中国目前缺乏高质量的养老院和其他民生设施。

如果2024年的GDP增速目标定在5%,则需要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更加扩张。建议在CPI达到2%之前,货币政策继续宽松,这意味着明年还需要继续降准和降息。

财政政策将是2024年的重点,预计会在今年的基础上有较大的突破。中国GDP总量约为130万亿元,中央财政赤字占GDP的比重今年为3%,我认为明年会提高1%—1.5%,相当于接近5万亿元的规模。2024年地方专项债的规模可能会达到4.5万亿元,如果中央政府再发行2—3万亿元的特别国债,新增广义财政支出将达到12—13万亿元,相当于GDP的9%—10%。

如果达到这样的财政扩张规模,加上降准和降息,2025年的经济增速有望保持在5%左右,同时物价水平也会有所提升。

中国过去的财政扩张主要集中在基础设施建设,如高铁、地铁、机场和高速公路。这些领域的空间已经变得较窄。我们建议未来财政政策可以从以下几个方向发力:

1. 直接支持微观主体:将资金直接发放给中低收入家庭和中小企业。这两个群体目前最需要帮助。中低收入家庭是消费的主力军,中小企业是解决就业的关键,直接支持他们可以缓解消费和就业压力。

2. 与人相关的基础设施:投资于教育、医疗和养老设施。中国目前缺乏高质量的养老院和其他民生设施,这些领域的投资不仅能改善民生,还能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

3. 创新和高科技领域:加大对科技创新和高科技产业的支持,推动产业升级和经济转型。

通过这些措施,我们可以更好地应对当前的经济挑战,实现可持续的经济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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