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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琦半隐退 “普通女孩”旺旺是如何上位的?

2023-03-17 13:28 来源:网络

在美ONE最新的招聘推送里,旺旺已经成为了最有吸引力的广告。这条推送的最后,就是旺旺特意拍的视频,她分享了加入美ONE的经历,当被问到“最大的收获是什么”时,她说,肉眼可见,变美了,变自信了。视频的末尾,旺旺对着预备主播们喊话:“美ONE是一家会让你变得非常有可能性的公司。”

显然,旺旺正在成为新的造梦样本,这不仅能帮助美ONE在后李佳琦时代选拔出更多优秀的新人,同时也在告诉李佳琦直播间里的“所有女生”:只要努力,一切皆有可能。

文 | 饶桐语 黎佳佳

编辑 | 赵磊

运营 | 刘璇

李佳琦的直播间,慢慢快要不属于李佳琦了。

如果你在一个普通的日子点开李佳琦的直播间,大概率看见的不是李佳琦,而是一群俊男美女,这些都是李佳琦的助播团成员。即便是今年3月8日的妇女节大促,李佳琦的直播间从下午4点开播,前两个小时,李佳琦也没有上线,直到快6点才姗姗来迟。

在李佳琦的公众号里,每天的直播预告会清楚标明“助播场”还是“佳琦场”,助播们的直播时长,要远远多于李佳琦。有的时候,李佳琦会在晚上11点就下播,留下助播们继续带货,甚至会一晚上换好几位助播,分品类轮流跟自己搭配讲解,有粉丝感觉到,“佳琦就像是在亲自考核助播们的表现”。

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了危机,2021年12月22日,薇娅消失两天后,美ONE给助播团开通了微博,提高了助播团的重要性。后来,李佳琦的直播间,慢慢从以前固定的“李佳琦+小助理”,转变成“李佳琦+N位助播”。而李佳琦在直播间的出镜频率,就在这个过程里一点一点降低。

这些助播们各有特点,频繁的出镜中,也渐渐被李佳琦的粉丝们熟识——除了副播旺旺、庆子之外,美妆类产品助播有火娃、东东,生活类助播有梦瑶,还有可盐可甜的Shea、酷似年轻李佳琦的阿成、穿啥都好看的争气。

在一众助播中,人气最高的非朱旺旺莫属。在美ONE,这个27岁的女孩,在小助理付鹏离开后,成了“王的女人”。她是李佳琦最信赖的助播,在录制综艺《所有女生的OFFER》第二季时,李佳琦一边怼旺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带你去录制”,随后就笑了,“我怕其他人记不住产品的名字和成分”。

在粉丝眼里,旺旺情商高、工作能力强,能够和李佳琦打好配合。即将成为李佳琦直播间挚爱粉的张茗说,她对旺旺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助播团成员Shea没有做好表情管理,涂口红的时候,看起来不太开心,李佳琦有些生气,旺旺立刻给Shea打圆场说,“三倍工资,忍一下”,直播间里的尴尬情绪瞬间不存在了。

更重要的是,旺旺正在出圈。在小红书上,关于旺旺的讨论超出了带货这件事本身,更多人关注到了旺旺本人。这些讨论集中在旺旺的“上位之路”,觉得她是普通女孩子的榜样和奋斗标杆。旺旺发的一条关于毛戈平给她化妆的小红书,点赞有4.2万,这个数据甚至不亚于当红女明星。一个粉丝发了一条关于旺旺的动态,得到了无数人的响应,标题是,“我的生活可以没有女明星,但不能没有朱旺旺”。

▲ 旺旺发的一条关于毛戈平给她化妆的小红书。图 / 小红书截图

▲ 旺旺发的一条关于毛戈平给她化妆的小红书。图 / 小红书截图小红书博主们也发现,旺旺相关的内容关注度越来越高,美妆博主开始研究旺旺的妆容,穿搭博主开始分析旺旺的穿搭,情感博主试图教大家学习旺旺的高情商表现,搞笑博主剪辑了众多李佳琦和旺旺的好笑互动,什么不小心夹住李佳琦手指“差点送老板去截肢”,嫌弃李佳琦设计的护肤品包装盒丑,天天都在离职的边缘对“冤种老板”疯狂试探。

借由两人的频繁互动,虽然和李佳琦还相差甚远,但旺旺的个人IP还在不断强化。去年11月,旺旺坐在了mithworld的2023年时装秀场,今年开年则拍了ELLEMAN新青年的杂志,不久前,还接到了第一支护肤品广告。在充满高级质感的拍摄画面里,直播间里酷似李佳琦的男模特成为背景板,他们衬托着旺旺说出旁白,“手握普通剧本,生来平凡,也可以拥有精彩人生。”

将李佳琦身上的聚光灯分散到旺旺乃至更多助播身上,这正是当下的李佳琦和美ONE都迫切需要做的事情。

最开始,头部主播们全员劳模,李佳琦更是全年无休,保持着一年直播389场的带货记录。那个时候,美ONE的员工们感觉,300多个工作人员,实际上就是围绕李佳琦一个人为中心运转。到了2020年,李佳琦在采访中提到自己学会了休息,把直播次数减少了三分之一,更多地出现在电影、综艺里,即便如此,直播也依旧是他的核心主业。

但在过去的两年时间,一次长达109天的停播和直播时长的缩短,才真正让粉丝们开始意识到,李佳琦,似乎不可避免地要退入幕后,把舞台交给新人。李佳琦自己则更早就意识到这一点,早在2020年,他就认为直播电商也许只给自己三年时间,“我的峰值绝对会往下掉,这是规律”。

李佳琦本来可以拥有更多时间,但行业风云变幻,在复播之后,低调成了一种主动的选择。去年双十一,李佳琦直播间多个品牌销售额破亿,品牌们怀念这种久违的热闹和盛大场面,拿下多个热搜,但他的名字却没有出现在热搜榜上。第二天,有媒体曝出,李佳琦双十一预售额达到215亿,美ONE却火速否认,不愿意李佳琦以如此高调的姿态吸睛。

让美ONE更着急的是,在头部主播中,只有李佳琦还没有布局矩阵号,美ONE所有人都在为这架冲天而起的火箭保驾护航,让他快速冲刺到达直播带货的巅峰,顾不上分出资源备用,直到所有人都看到火箭的尾焰开始减弱,才想到应该有二级乃至三级火箭,免得被李佳琦托起的美ONE随着佳琦熄火一同坠落。

因此,在李佳琦彻底转向幕后之前,还有一个尚未完成的重要任务,就是让粉丝和观众们习惯美ONE旗下新主播们的存在,并喜欢、信任他们。去年11月12日,双十一大促结束后的第二天,李佳琦在直播里推荐了美ONE的新直播间“所有女生”。接着,李佳琦和“所有女生”直播间连线,PK的方式是送上40多件0.01元的秒杀产品。在李佳琦的介绍里,之所以要开设这个直播间,是为了拓宽选品和开播时间段。

一个月之后,李佳琦用同样的方式,再次预告了“所有女生的衣橱”直播间的上线。至此,美ONE完成了从中午12点到晚上12点的时间覆盖,以及美妆、母婴、女装等的全品类覆盖。或许是为了进一步引流,李佳琦在公布“所有女生”直播间之后,还宣布自己将休假5天,这5天的黄金档直播,都由“所有女生”直播间完成。

在李佳琦停播的这几天里,旺旺成了挑大梁的那个人,成了李佳琦、美ONE和观众们共同的“the chosen one”。

观众们一开始并不认可旺旺。

旺旺最开始出镜的时候,李佳琦身边的小助理还是付鹏。2020年5月,付鹏转向后台,旺旺成为新副播,这一度让很多粉丝无法接受。

对比是明显的,对于粉丝们来说,小助理付鹏和李佳琦相识于微时,又搭配融洽,创造出很多出圈梗,但新人旺旺完全没有直播经验,颜值也不高。作为口红模特出镜的一回,旺旺穿着一件简单的白T,留着有些粗糙的短发,带着“无效化妆”的妆容,在镜头前显得局促不安。

在一次采访中,旺旺回忆,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都只敢在镜头中露出半只胳膊、半边肩膀、半张脸。对新人的挑剔,和旺旺本身不自信的状态,引来了粉丝们的吐槽。比如,旺旺的表达能力不好,在李佳琦涂抹口红的空档,旺旺不敢接话,每到这个时候,直播间就会陷入几秒钟的尴尬沉默状态。更难听的,则直接攻击旺旺的样貌,觉得她长得不好看,没有观众缘,要求她退出直播间。

旺旺并不是专业主播出身。从南京传媒学院毕业后,她最早是一名综艺节目的后期。2019年3月,24岁的旺旺失业了,转而向美ONE投出了简历,并最终成为了美ONE的一名策划。旺旺说,为了表现诚意,自己特意给面试官发了很大一段话。几个月之后,旺旺的岗位从策划调整为招商,也更加接近直播间的核心,能够在日常工作中接触到李佳琦。据报道,在招商时期,旺旺成绩斐然,拿过招商组第一的好成绩。一直到2019年年底,旺旺才作为口红模特,第一次出现在了直播间的镜头前。

在直播间里,李佳琦这样总结旺旺的这段经历:“旺旺用尽一切手段来我们公司上班,用尽一切手段坐在我身边,然后就不走了。”

成为助播后,旺旺经历了网暴,也经历了她在美ONE最难过的一段时间,但后来,旺旺所有的讨论点都和这段时间的低谷有关。突然之间,粉丝们惊讶地发现,旺旺并没有因为这些负面评价,消失在直播间,反而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变美,无疑就是旺旺的变化里,最重要的一个。2022年1月,旺旺在直播间穿上了婚纱,这被看成她的“第一个高光时刻”。那天,旺旺试穿了一条浅紫色的婚礼长裙,李佳琦看了,兴奋的高音喇叭传遍了整个直播大厅——“好好看哦!真的好好看哦!”

借由李佳琦的评论,粉丝们对于旺旺“好像变美了”的隐隐感受,成为了公认的看法。后来,旺旺每次在直播间出现,评论里总是充斥着,“让旺旺说一说怎么变美的?”

李佳琦继续助攻。2022年3月的一次直播里,他直接念出了这条弹幕,总结旺旺变美的法宝:会化妆了、带牙套了、变自信了,最重要的是,工资高了。后来,这段直播录屏切片,被粉丝和营销号们大量转发,成为旺旺词条里最热门的一个。每一次直播之后,总有粉丝们感叹,“旺旺的腿又细了”,“旺旺的假发片种草了”,“旺旺新做的双眼皮太好看了”。

当然,在当下,仅仅是变美,并不足以支撑“大女主”的叙事。不管是李佳琦所强调的“工资高了”,还是旺旺的职位升了,狠狠戳中了当代女青年最大的两个梦想——“变美”和“暴富”。

▲旺旺发在微博的个人照片。图 / 朱旺旺就是朱旺旺呗微博

▲旺旺发在微博的个人照片。图 / 朱旺旺就是朱旺旺呗微博旺旺的财富累积,成为大家乐于讨论的话题。在旺旺的相关话题下,有人说,旺旺在上海买了房,有人说,传闻旺旺的年薪能到400万。这也不算空穴来风,有一回,旺旺在直播间里查看工资,李佳琦凑过去看,接着双眼瞪大,惊呼一声,“哇哦!”接着开玩笑般感叹,旺旺如今的月薪,相当于自己曾经在欧莱雅当柜哥时10年的收入。如果按照每个月3000元月薪计算,10年的薪水就是36万元。

包括张茗在内,粉丝们有些羡慕,也有些被鼓舞,“在旺旺身上,我看到了金钱的魔力”。甚至在旺旺录制的广告评论里,也有女孩惊呼:“各位朋友们看到了吗,让你变美的不是护肤品,是钱,是钱啊妹妹们!”

与此同时,在2022年的双十一前夕,李佳琦推出的综艺《所有女生的OFFER 2》里,旺旺的表现为“逆袭”剧本添了最重要的一把柴火。人们发现,曾经那个在直播间不敢露脸的普通女孩,已经是李佳琦的最强辅助。

比如,她可以毫无包袱地光着脚,直接绕到悦木之源品牌方代表的背后,搜寻挖掘他们桌子底下还带了多少小样;又或是借着倒茶的名义,半明半暗地窥探珀莱雅(180.020, -1.08, -0.60%)老板笔下的方案情况;在谈判过程中,旺旺熟稔数据和产品,当SK-II品牌方想要偷天换日,在满足李佳琦方案中增加15克眼霜赠品的同时,减掉了20克的大红瓶面霜,想用天花乱坠的赠品替换少掉的护肤品总量,旺旺并没有被绕晕,她发现了问题,连SK-II大中华区销售总监保罗都夸,“你怎么数学这么好?”

这些行为简直称得上吸粉无数。作为李佳琦直播间的粉丝,21岁的柳贝觉得,旺旺不仅能力强,而且还是“自己人”,这成为旺旺剧本成功的最后一个关键点。柳贝记忆深刻,去年双十一付尾款那一天,旺旺让所有直播间的助播男模们,每人用不同的方式,来让女生们付尾款,有的扮演了霸道总裁,有的则扮演了小奶狗,这个颇具“女性凝视”的视频随之出圈。柳贝说,当时看得特别开心,特别爽,“感谢旺旺知道我想看什么”。

有这样的想法的人不止她一个。用粉丝们最喜欢的说法是,“这个家真的不能没有旺旺”。就这样,旺旺完成了一场职场上,职位、颜值和口碑的三重逆袭。用一句话总结,普通女孩靠自己的努力打了漂亮翻身仗,更重要的是,这个女孩还和我们如此相像。

和大规模曝光同步,在社交平台上,关于旺旺的“逆袭”剧本也还在继续发酵。越来越多的营销号,加入这场造梦活动中,他们用“翻身”来形容旺旺,用“吸贵人体质”来解释她的跃升历程,拆解旺旺的一言一行,来挖掘那些让她逆袭的、值得普通人学习的人性闪光点。

但所有人都知道,旺旺的“逆袭”不是偶然,更像是一场建立在旺旺初始人设之上的一场精心预谋,编剧正是旺旺和李佳琦同属的MCN公司美ONE。

如今,旺旺获得的所有资源,都和美ONE关系密切。比如,她所参加的mithworld时装秀,本身就是李佳琦直播间的老伙伴,曾经和李佳琦的爱犬奈娃联名,办过一场名为“梦幻童年世界”的大秀。而旺旺接下的首支广告,金主是欧莱雅——8年前,李佳琦也正是在欧莱雅专柜做兼职销售,后来,美ONE向欧莱雅递上了一份关于“BA网红化”的天才策划案,在一众销售里签下了李佳琦,将他打造成了欧莱雅的淘宝主播。如今,曾经发掘李佳琦的贵人,将橄榄枝递给了旺旺。

▲旺旺接下的首支广告,金主是欧莱雅。 图 / 欧莱雅微博

▲旺旺接下的首支广告,金主是欧莱雅。 图 / 欧莱雅微博相较于薇娅在几年时间里,步步为营搭建起来的商业帝国,美ONE的商业策略一直围绕李佳琦本人展开。在薇娅和丈夫打造谦寻供应链帝国、成立创投公司、成为巨子生物和德尔玛等品牌的背后金主时,美ONE的投资路径却始终有限。即便和国货品牌合作时,美ONE也更像是一家广告公司,把新消费品牌带进直播间,而李佳琦则更像一个产品经理,为品牌的新项目出谋划策。

早在2019年,李佳琦就说过,想做自己的美妆品牌,并承诺说,当自己能力更强时,回去做自己的品牌和IP。但直到今天,这个计划依旧没能成型。2021年,李佳琦上线“所有女生”小程序,一度被外界猜测,是试图建立新的电商平台,带走流量和客户资源,成为美ONE新的盈利途径,但这种说法很快被美ONE否定,“并没有其他商业计划”。

缺少在商业和投资版图的拓展,回到MCN的本行,寻找下一个李佳琦式的直播明星,似乎还是美ONE最适合、最擅长的路径。但这次,美ONE借鉴了李佳琦崛起的经验,从一开始就把野心扩展到了直播间之外,要让新人“快速出圈”,再带着流量回到直播间。

首先是和B站合作,拍摄了两季《所有女生的OFFER》,在这些综艺里,美ONE展示出自己打造人设的强项,不仅让副播旺旺坐实了粉丝们眼中的“最强辅助”,每个助播都形象丰满、性格各异、人设鲜明,就连品牌方们也有了自己的人设,比如,花西子的老板是“社恐”,逐本的老板是“强大的女性代表”。

这场以网红化为主题的资源置换,让美ONE和品牌方们都尝到了甜头。在综艺里露脸的薇诺娜、珀莱雅等,都在去年的双十一大促销售额中列前茅。同时,和旺旺的变美暴富帖相似,品牌方们的营销推广,也多了起来。今年开年,旺旺等助播们纷纷开通了自己的小红书账号,还有大量的直播切片在小红书等社交平台分发,在这些帖子里,粉丝们不仅谈论旺旺如何变美,也嗑起了助播团的CP。

今年年初,一档主播选拔真人秀栏目《所有女生的主播》提上了美ONE的重点项目日程,它被看做是主播界的“创造101”,在李佳琦发布的新Vlog里,他和旺旺一起前往了商场品牌专柜,假扮成老头、老太太,挑选服务到位、专业能力强的销售,并向符合标准的柜哥柜姐们发了邀请函,邀请他们参加这场主播选拔。

这无疑是当年捧红李佳琦的“BA网红化”策划案的扩大版,为的是挑选更多有潜力的新人主播。只是和李佳琦当年不同,现在的美ONE有实力,还有李佳琦这个“顶流”导师带来的人气,当新人主播们在这里接受观众的审视挑选,从竞争者中厮杀出来,粉丝们真金白银的支持也会化为养成的情感,最后一起投入到直播间中,成为美ONE新的发展动力。

旺旺就是这样一个模板,她从一开始被骂,到接受直播间粉丝的“指点”而变美,不仅让粉丝们收获了养成感,强化了情感连接,也用自身经历戳中了那些同样想变美变好的人,带动他们在直播间的购买欲。

只是,旺旺的成功汇聚了多种要素,才能成功接下一部分李佳琦的人气,但那些在综艺中产生的网络人气能否让新人主播脱颖而出,能否如愿聚集到直播间,又能否留下,无人知晓。

头部主播纷纷隐退之后,都会推出副播来接下直播间的流量。罗永浩的直播间,在罗永浩本人不现身的情况下,场观会直接腰斩至一半,仅为200万。而在薇娅消失之后的“蜜蜂惊喜社”,在2022年2月开播,如今场观能集中在700万上下。开播已经有4个多月的“所有女生”直播间,场观却基本不到200万,定位更精准的“所有女生的衣橱”反而热闹一些,场观能够达到400万以上。

所有的数字,相较于李佳琦复播当晚的6000万播放量,实在有些微不足道。另一边,淘宝也正将重心转向中腰部主播,比如挖来了抖音博主一栗小莎子等站外主播,改变流量的分发逻辑,将流量向擅长做内容的主播倾斜。在这样的情况下,再造李佳琦,变得更难,即使旺旺们再出圈,也极难复现李佳琦的辉煌。

无论编剧是谁、编剧的目的是什么,普通人的逆袭故事,依旧充满魔力。

在美ONE最新的招聘推送里,旺旺已经成为了最有吸引力的广告。这条推送的最后,就是旺旺特意拍的视频,她分享了加入美ONE的经历,当被问到“最大的收获是什么”时,她说,肉眼可见,变美了,变自信了。视频的末尾,旺旺对着预备主播们喊话:“美ONE是一家会让你变得非常有可能性的公司。”显然,旺旺正在成为新的造梦样本。

▲美ONE最新的招聘推送。 图 / 视频截图

▲美ONE最新的招聘推送。 图 / 视频截图整个美ONE,似乎都在传递一种“所有女生,所有可能”的理念。2月的一天,《所有女生的主播》的先导片发布了,16分钟的短片里,美ONE的高管们围坐在一起,旺旺问出了那个最重要的问题:“节目是要再找一个李佳琦吗?还是给李佳琦找助播?”美ONE创始人兼CEO戚恩侨给了一个相似的回答:“一切皆有可能。”接着,李佳琦接话,“每一个在李佳琦直播间出镜的人,都是有巨大的机会和能量的。”

正是这些模棱两可的视频和描述,打动了很多人。在《所有女生的主播》的招聘微博下,很多女孩问:“李佳琦会参与面试吗?”“节目结束了可以跟着老李头工作吗?”“去那里可以看到李佳琦和旺旺吗?”

其中也包括那个把旺旺当做“自己人”的21岁女孩柳贝。如今,她已经对旺旺的履历如数家珍——先是做策划,然后做招商,最后坐到李佳琦身边。这也让柳贝看到了一个可以重复的路径。柳贝是大专生,今年读大三,学人力资源专业。今年5月,柳贝就该参加专升本考试了,但加入美ONE,有朝一日成为李佳琦的助播,是更有吸引力的一件事。

她向美ONE投过两次简历。第一次是在去年年中,柳贝在外实习,做一份销售的工作,每天给不同的人打电话,还要被电话那端的人辱骂,“但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错”。想到要一直做这样的工作,柳贝觉得,人生好难过。

但主播不一样。最不一样的一点,柳贝觉得就是高薪,她看过招聘平台的信息,主播的薪资每个月甚至会超过20000块,这是她从事本专业难以想象的薪水。这个时候,柳贝就会联想到旺旺年薪能有400万的传闻,而这才是“旺旺得以变得更好”的关键。于是,销售工作难熬的日子里,柳贝在网上搜索到了一个美ONE的招聘邮箱,发去简历,“甚至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HR”。

至于《所有女生的主播》的招募,她去年底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今年春节,她第二次向美ONE发去了简历,这次要准备的东西更多,半身照、生活照、模拟带货视频。为了更容易被选中,柳贝穿上了在“所有女生的衣橱”直播间里下单的衣服,又把李佳琦和旺旺的带货视频录屏下来,反复看,反复拍。

柳贝期待自己被发现,尽管最终并没有收到美ONE的回复,但柳贝总觉得,自己也能成为旺旺。她说,自己在工作上能吃苦,一开始不显眼,但属于“努力型选手”,可以厚积薄发。这一切,就好像和旺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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